12月宣布放开,学校就改成网课了。宿舍开始大片感染。赶在爆发前跑出来,在实验室凑合了两天。12月14日回家,但回来后也没逃过全家感染。无形之物最难防,无影无踪,不留痕迹。21日晚开始发烧,24日退烧,开始刀片嗓、咳嗽。持续一周,喝中药后好转,但还是没精神。但也不知为啥,1月5-8日连续失眠四天,每天都到两点。可能是发烧时日夜不分,作息乱了吧。睡不着的时候,每每想到有什么事可以做,就又有了些动力,白天又暂时忘记,晚上再心潮澎湃,如此往复。白天没有显出的焦虑在晚上一并冒出来。
“病去如抽丝”,人是健忘的。用不了多少时间,活着的人就会忘掉疫情,忘掉得病时的痛苦,觉得大家都得过,觉得病毒是件不足挂齿的事。作乐的人忙着乐呵,打拼的人忙着摸爬滚打。可是,我们又用什么来交代那些被疫情改变命运的人呢?我们如何交代老人,交代医护人员,交代因为疫情而丧生的人呢?我们如何面对社会中沉默的大多数呢?
虽然道德一遍遍被歌颂,但语言和实际行动又有云泥之别。我们何时才能迈过“将自己等同于所有人”的认知水平,想到人的方方面面,想到为他人的健康负责呢?何时才能改变“打倒一切”“为反而反”“把政策作为发泄的借口”的心态,让生活不再乱上加乱呢?
不过,失眠时,我没想这些,想的更多是航模。CADC的载球项目到底应该如何设计?社团中的交流气氛如何建立?杂事与活动应该如何分配?如果目标是为了完成任务,熟练工当然更快;但,要不要付出麻烦,去让“不想做事”的新人来做呢?玩航模怎样才能玩出新东西?社团活动如何开展,怎么才能带别人玩起来?自己现在的做的东西又是否有建设性?航模与学习间的关系是什么?玩航模有意义么?在社团事务上投入精力有意义么?学校的事情,又该如何分配精力呢?不想做的时候,又如何拒绝?自己又如何分配时间?
这一大堆问题,我想不清楚。连为啥失眠,都想不清楚。唉。